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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數民族文學簡稱“民族文學”,一般是指除漢族以外的各兄弟民族作家創作的反映少數民族社會生活的文學,它是“中國文學不可分割的重要組成部分”①。人文和自然環境的差異使各少數民族文學具有鮮明的民族特色和濃郁的民族生活氣息,在文學題材、審美風格、文學思維、語言風格以及表現手法上呈現出獨具特色的文化特質,“主要表現在作家創作過程中以特有的民族思維進行民族題材書寫”②。新中國成立以前,少數民族文學在中國文學中的主體地位長期得不到確立,作為游離于主流文學之外的“他者”,一直發展十分緩慢。新中國成立以后,少數民族文學才逐漸復蘇并走向繁榮。少數民族作家已經成為中國文學“一支強勁的不可忽視的創作隊伍”③。馬克思、恩格斯曾經指出,“民族的片面性和局限性日益成為不可能,由許多種民族的和地方的文學形成了一種世界的文學”④。當前,受全球化和現代化的影響,少數民族文學仍然面臨著發展不均衡、傳統文學資源流失以及“民族文化認同危機”等困境,本文試圖探討少數民族文學如何才能突破困境,走出一條可持續發展的道路。
一 砥礪前行的當代少數民族文學
歷史上很多少數民族都沒有自己的文字,加之大多地處邊疆地區,社會經濟發展滯后,文化教育水平較低,極大地制約了其發展。少數民族文學創作起步較晚,很多都是在新中國成立以后才逐步開始的。經過六十余年的發展,各少數民族的文學無論在作家數量還是創作質量方面與主流文學相比仍然存在較大的差距。
1942 年5 月,毛澤東同志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提出了“人民文學”的理念。他說:“無論高級的或初級的,我們的文學藝術都是為人民大眾的,首先是為工農兵的,為工農兵而創作,為工農兵所利用的。”①新中國成立以后,隨著三次“文代會”的召開,作為“人民文學”的少數民族文學興起并迎來了發展的春天,逐漸打破自生自滅的發展狀態,漸次進入主流話語。在“統一的多民族國家”的建構過程中,少數民族文學成為構建整個“民族大廈”的一個部分。②云南少數民族文學也在這一時期一反傳統文學中云南的荒蕪蒙昧形象③,出現了一個令人欣喜的“黃金時代”,誕生了李喬、曉雪、楊蘇、張長、那加倫、饒階巴桑、石銳、朗確、楊忠德、馬瑞麟等享譽中華文壇的少數民族作家,產生了一批佳作。被譽為“彝族現當代文學拓荒者”的彝族作家李喬根據阿佤山頭人拉猛應邀出席北京“國慶”觀禮活動前后發生的一系列曲折事件創作了新中國成立后的第一篇報告文學《拉猛回來了》,表達了佤族人民對中國共產黨的擁護和對新中國的熱愛之情。他的長篇小說《歡笑的金沙江》三部曲(《醒了的土地》《早來的春天》《呼嘯的山風》)拉開了彝族小說創作的序幕,標志著云南民族文學的崛起。《歡笑的金沙江》作為“一曲奴隸解放的戰歌”,通過對涼山彝族人民爭取解放、民主改革、平息叛亂等艱苦斗爭歷程的描寫,反映了解放前后彝族人民生活發生的翻天覆地的歷史變革④以及漢族和少數民族人民共同建設社會主義新生活的新型民族關系。白族作家楊蘇創作的短篇小說《沒有織完的筒裙》以其濃郁的民族風情、地域特色以及詩意般的語言藝術被葉圣陶喻為“絢爛的文錦”。文學論文 代寫論文 http://www.tskan.cc/{aspcms:page}
小說以景頗族姑娘娜夢為了共產主義和集體事業對織筒裙傳統的挑戰為一個側面,反映了解放后黨領導下的邊疆兄弟民族嶄新的生活,同時也是對少數民族國家意識覺醒和新時代集體性的描寫。傣族作家康朗英創作的長詩《流沙河之歌》通過新舊社會的對比,歌頌了傣族人民在黨領導下改造山河的壯舉以及社會主義制度的優越性,進而感激共產黨和毛主席給人民帶來的幸福生活。云南省人民文工團組織工作組對云南彝族民間敘事詩《阿詩瑪》進行了搜集和整理,后改編成電影,歌頌了撒尼人民反抗封建專制統治、追求幸福生活的美好愿望。這些代表性作品被學術界視為云南新舊民族文學的分水嶺,標志著民族文學已經跨越口頭文學進入書面文學的發展時期。
新中國成立之后,少數民族同胞在政治、經濟、文化上得到解放,社會主義公民的身分得以確立。第一次感受到翻身做主人之喜悅的少數民族作家在由衷地歌頌新中國、新時代的同時,不由自主地將民族特色和時代特色緊密結合起來。隨著公民個體逐漸被納入集體,少數民族作為“中華民族”大家庭一員的身分意識不斷得到強化,少數民族作家也自覺地將此前對某個單一民族的心理認同置換為對“中華民族”共同體的認同,民族認同意識逐漸被國家認同意識所取代。在這一點上,不同民族的作家表現出驚人的相似。①在塑造“新中國國家形象”、構建“統一的多民族文學版圖”意識形態規約下,大多數少數民族文學作品選擇了以反映新中國成立后邊疆穩定、民族團結、社會發展,以及感謝共產黨、社會主義制度和偉大領袖毛主席為主的頌歌式題材,積極向主流文學靠攏。與全國的少數民族文學一樣,這一時期的云南少數民族文學總體上呈現出明顯的“被建構”的特點。另外,國家主導的文學作品統一整理、修改和改編工作則導致了少數民族文學主體意識的迷失,表現出“去民族化”的傾向。②1966 年至1976 年這十年間中國少數民族文學遇到了空前的災難。在懷疑一切、否定一切、打倒一切的極端化思潮影響下,中國文學事業遭到前所未有的全面摧殘,少數民族文學更難逃脫被視作封建糟粕的厄運。同樣以云南為例,這一時期,整個云南文學戰線萬馬齊喑,處于完全空白狀態。③云南省文聯和作協昆明分會被宣布為“文藝黑線”單位并被徹底砸爛,工作人員被打成右派下放到“五·七”干校參加勞動鍛煉,進行“批、斗、改”;《阿詩瑪》《五朵金花》等優秀文學作品被打成封、資、修的“大毒草”;包括少數民族作家在內的作家都遭受到打擊和迫害,傣族詩人康朗英、白族作家張明德等人被迫害致死。在這樣的情勢下,云南的少數民族文學也再一次陷入沉寂。
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隨著文藝戰線的撥亂反正,少數民族文學重獲新生。1979 年10 月,全國第四次“文代會”召開,標志著文藝界的全面“解凍”,打破了“一元化紅色經典”的局面。鄧小平同志發表《在中國文學藝術工作者第四次代表大會上的祝辭》,宣告了中國文學的歷史新紀元。①這次會議提出了“為社會主義服務,為人民服務”這一新文藝指導思想,為新時期文學在恢復期里大步走向繁榮起了積極的推動作用。《民族文學》《民族文學研究》等專門發表少數民族作家作品和評論文章的全國性刊物的創辦以及全國少數民族文學創作評獎大會的召開,極大地調動了少數民族作家創作的積極性。文學論文 代寫論文 http://www.tskan.cc/{aspcms:page}
在這一時期,云南少數民族文學迎來了又一個發展的春天。白族詩人曉雪在粉碎“四人幫”的次月就發表了詩歌集《祖國的春天》,成為云南少數民族文學在新時期的第一道曙光。一批過去已有成就、跨越兩個階段的作家,如李喬、曉雪、楊蘇、彭荊風、張長、那家倫等都不斷有新作問世。代表性的作品有張長的《空谷蘭》、康朗甩的《傣家人之歌》、曉雪的《大黑天神》、戈阿干的《格拉茨姆》、楊世光的《玉龍春色》《夜石林》、那家倫的《花的世界》《開拓者》、拉木·嘎吐薩的《小涼山,我的故鄉》、李喬的《彝家將張沖傳奇》等。另外,一大批云南少數民族文學新人也在這一時期涌現。除了前述的那些民族以外,佤族、哈尼族、景頗族、傈僳族、阿昌族、德昂族、布朗族、布依族、普米族、拉祜族等人口相對較少、文化相對落后的民族也產生了第一代乃至第一位本民族作家,開啟了作家文學的新紀元,徹底改寫了沒有書面文學的歷史,成為云南乃至全國少數民族文壇一道令人矚目的景觀。這些新生代代表作家和作品主要有:佤族作家董秀英的《馬桑部落的三代女人》《攝魂之地》《最后的微笑》、佤族作家聶勒的《心靈牧歌》《我看見》、佤族作家袁智忠的《最后的魔巴》《遠古部落的訪問》《最后一封情書》,哈尼族作家存文學的《神秘的黑森林》《獸之谷》《鷹之谷》《獸靈》《拉祜縣長》、哈尼族作家艾扎的《金鳳花》《紅河水從這里流過》《棺樹》、哈尼族作家朗確的《山里女人》《茶山新語》《最后的鹿園》、哈尼族作家黃雁的《胯門》《無量的大山》,普米族作家魯若迪基的《金沙江》《我曾屬于原始的蒼茫》,拉祜族作家娜朵的《蕨蕨草》,傈僳族作家司仙華的《铓鑼的黃昏》《神秘谷日的鎮魂棍》,白族作家景宜的《誰有美麗的紅指甲》《騎魚的女人》《茶馬古道》《岸上的秋天》,布朗族作家巖香蘭的《土壤和花朵》,苗族作家李必雨的《野玫瑰與黑郡主》《紅衣女》《罌粟女》,布依族作家潘靈的《泥太陽》,德昂族作家楊忠德的《醉人的歌》《小溪》,傣族作家方云琴和征鵬的《南國情天》等。這一時期,少數民族女性作家也大量出現。綜觀這一時期的云南少數民族文學,少數民族作家在創作題材方面將目光轉向了新舊觀念的撞擊以及民族文化心理的體察和剖析。這一時期的少數民族文學更多地聚焦于對族群記憶、族群體驗以及改革開放以來民族地區新生活的書寫,表現出對傳統文明和現代文明的反思。誠如張永剛等指出的那樣,少數民族文學“直面人生的深沉現實反思代替了原來質樸的現實主義頌歌,文化沖突中民族文化心理的嬗變代替了簡單的二元斗爭模式……形成了自己的民族文化品格,而不是簡單依附政治命題。”文學論文 代寫論文 http://www.tskan.cc/
二 當前少數民族文學面臨的主要困境{aspcms:page}
如前所述,新中國成立以來,少數民族文學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發展。但是,我國作為一個統一的多民族國家,廣大民族地區經濟文化發展不夠平衡,一些人口很少的民族,雖然有了作家詩人,但民族文學隊伍相對薄弱,創作水平不高。總體而言,少數民族文學發展主要面臨以下四個方面的困境。
(一)少數民族文學總體發展極不平衡
中國真正學科意義上的少數民族文學研究起步較晚,是在新中國建立尤其是20 世紀60 年代以后才逐步開始的。各少數民族由于社會發展程度的差異,以及民族規模、地理環境、語言環境不同,在文學發展上也呈現出各自的特點。在新中國成立之前,很多少數民族都沒有自己的文字,那些文字較成熟的少數民族如彝族、納西族、傣族以及通用漢語的少數民族如白族、回族等相對而言就擁有了少數民族文學的發展優勢。而那些文字不發達的民族文學發展則較為緩慢。云南25 個少數民族中,目前看來,白族、納西族、哈尼族、傈僳族、佤族、景頗族等少數民族在文學方面發展較快,出版了數量可觀的少數民族文學作品,成立了少數民族文學研究機構,也建立了一支少數民族作家隊伍。其余的少數民族文學發展相對遲緩、水平較低。人口較少民族由于居住在邊遠貧困地區,經濟文化落后,識字率低下,在我國實施人口較少民族發展專項規劃前,人口較少民族地區平均文盲率為42%,在很大程度上制約了文學的發展。有的少數民族至今還沒有創作出本民族的第一部長篇小說。
(二)傳統文學資源流失,后繼乏人
少數民族文化是少數民族文學得以傳承、發展的基礎,是少數民族文學創作的源泉,民族語言文字、民間口傳文學、民族文化傳承人是最為重要的民族文學資源。傳統文學史對少數民族文學的認識和重視都是不充分的。地處高原的云南省,長期以來相對閉塞隔絕,這使得云南的少數民族文化得以較好地保存。隨著以改革開放為重要標志的現代化由內陸腹地向邊疆推進,少數民族地區社會也發生了前所未有的大轉型:市場經濟的發展改變了少數民族傳統的生計模式以及建立在此基礎上的文化生態。漢族文化以及外來文化的涌入使少數民族傳統文化正越來越被邊緣化,面臨逐步消亡的危險。“少數民族文學向來以民間口頭文學特別發達著稱,書面文學則是較薄弱的一環”②。從語言文字方面看,一些民族本民族語言已基本消失,通用漢語。位于民族雜居地區的一些少數民族青少年只會講漢語,不懂本民族語言。從民間文學方面看,生計模式以及經濟形態的改變導致民間文學的傳承形式和傳承鏈斷裂。例如傈僳族狩獵祭祀歌、佤族農耕祭祀歌只有在傳統社會生產過程中舉行的祭祀儀式上才得以吟誦。現代化的沖擊徹底改變了少數民族的生計模式,狩獵在各民族中都幾乎消失,需要儀式的生產環節也很少見,各種祭祀歌失去了存續的土壤。從民族文化傳承人方面看,受上述因素的影響,少數民族口傳文學后繼無人現象十分突出。其主要原因有:一是少數民族語言文字漸漸消亡;二是社會群體的主流對民族傳統和文學藝術興趣銳減,不愿學習繼承;三是現有傳承人大多年歲已高,如不及時傳承,則會隨著他們的去世而失傳甚至滅絕。另外,少數民族文學的檔案資料保護情況也令人堪憂。以麗江的東巴經為例,其保存情況就不樂觀,大部分已經失傳,這在很大程度上制約了納西文學的創作和研究。文學論文 代寫論文 http://www.tskan.cc/
(三)少數民族作家文學人才隊伍建設相對薄弱{aspcms:page}
隨著少數民族作家筆會、改稿會的舉辦以及各少數民族文學研究機構的成立,到了20世紀80 年代,少數民族文學作家隊伍不斷發展壯大,基本上形成了老、中、青三位一體的梯形結構。當前,制約少數民族文學發展的瓶頸仍然是作家隊伍的建設,主要存在三個方面的問題。一是總數不足。以云南為例,省級作協會員中,少數民族作家數不足1000 人,占1534.92 萬少數民族人口總數比約為0.0065%,也就是說每一萬少數民族人口中,還不到一名省級作協會員。二是層次較低。長期以來,少數民族地區各項事業發展相對遲緩,在文化教育事業方面尤為突出,由此導致的狀況是少數民族作家的學歷層次不高,專業化水平較低,這一現象在人口較少民族中較為普遍。三是分布不均衡。主要表現在區域之間、族際之間的發展差距。如前所述,云南民族文學代表作家和作品主要集中在白族、哈尼族、彝族、納西族等文化積淀較深厚、具有民族文學發展先天優勢的民族。近年來,佤族、普米族、景頗族、阿昌族、傣族、傈僳族、拉祜族等民族的文學也得到了較快發展。這些少數民族還形成了本民族的作家群。從第一屆至第十屆全國少數民族文學創作“駿馬獎”云南作家獲獎情況來看,代表作家和作品集中在白族、哈尼族、彝族、納西族、佤族、普米族、傣族等7 個少數民族。而布朗族、德昂族、基諾族、獨龍族、怒族、布依族等少數民族的文學雖然也有一定程度的發展,擁有了本民族的作家,出現了一些代表性作品,但這些民族的文學整體上還比較滯后,創作水平還不高。
(四)全球化、現代化對少數民族文學民族性造成前所未有的沖擊
“文學的民族性是一個民族特有精神的藝術性、形象性體現。”①民族性作為少數民族文學的本質屬性,是少數民族文學生存和發展的基礎,它是“一個民族精神特定的形象性、藝術性的具體體現,它只能建立在作者的民族自我意識和民族的文化土壤之上”①。一個優秀的少數民族作家,必須具備極強的民族自豪感和強烈的民族自我意識,才能創作出具有深刻民族精神的好作品。新中國成立以后尤其是改革開放以來,隨著現代化向民族地區推進,廣大民族地區閉塞落后的面貌得以根本扭轉。在全球化語境下,受社會發展、族際互動、文化交流以及文化轉型諸因素的綜合影響,少數民族傳統文化無論在觀念層面,還是在制度層面都不同程度地發生了現代轉型和重構。在少數民族傳統文化“復興、衰退、變異”②三種現象并存并日益加劇和擴展的狀況下,少數民族文學賴以汲取養分的文化土壤遭遇了空前的沖擊,呈現出高度的“混雜性”③,常處于“民族話語、國家話語和現代性話語的雜糅狀態”④。在這樣的新型文化樣態下,少數民族文學在文類、語言、審美風格、運思模式、價值觀、倫理態度、認識觀念等方面均呈現出多樣性,其主體文化身分的“自我”建構難以撇清“他者”的滲透影響,甚至“在許多時候依然是面目模糊的缺少主體獨立性的存在”⑤。文學論文 代寫論文 http://www.tskan.cc/
三 少數民族文學民族性的彰顯及創新{aspcms:page}
中國共產黨十七屆六中全會提出了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的目標任務,其中一個重要的方面就是發展繁榮少數民族文學。“推動我國社會主義文學事業的大發展大繁榮,離不開各民族作家的創造性勞動。”⑥發展少數民族文學不僅有利于提升我國的文化軟實力,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凝聚精神力量,也有利于切實維護國家文化安全,促進邊疆民族地區和諧穩定。鑒于前述的問題,提出如下建議:
第一,少數民族文學作品應弘揚民族精神,彰顯民族特色。少數民族作家應當深入少數民族生活,不忘民族本色,把握生活的真諦,創作出真正有血有肉的作品。景頗族詩人晨宏在他的作品《我從遠山來》的自序中寫道:“想通過我的筆,讓人們更多地了解和認識我的民族;通過我的筆,讓我的民族也更多地了解和認識我們的時代和社會;當然,也想通過我的筆讓我的民族增光添彩。”⑦哈尼族作家存文學創作的《獸之谷》,德昂族詩人艾傈木諾創作的詩歌《以我命名》等都包含了諸多神秘性、原始性的因素。這些創作的靈感,不僅來自于他們獨特的民族生活,也來自于神話、史詩等民間文學。《獸之谷》以生動的筆觸深刻刻畫了少數民族獵手二豹的形象,故事發人深省。佤族作者巖嘎的小說《借嫂》則描述了一位從前一直向人借東西,甚至將新婚夫婦的褲子借去給自家孩子上學穿的“借嫂”,最后在族人孩子生病的時候,將一疊錢給了族人。“借嫂”的改變,是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帶來的新生活的直接體現。巖嘎的散文《阿佤山上觀神樓》則樸實而又生動地描述了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之后作者感受到的阿佤山上新農村的變化。這些至今讓我們津津樂道的少數民族文學作品富有民族精神和氣節,這也是少數民族作家的創作應該努力的方向。我國豐富的少數民族文化資源是一個巨大的民族文學寶庫。當前,這一寶庫尚未得到有效開發和利用,卻面臨著日益消逝的危險。少數民族作家應自覺肩負起搜集、整理、挖掘本民族文學資源的責任和義務,書寫出更多能夠展現民族特色的作品。
第二,少數民族文學作家應自覺協調好民族性與現代性的關系。一方面,固守少數民族文學的民族性既是實現各民族平等、尊重少數民族文化權利的重要方面,也是保存少數民族文學物種的根基。20 世紀90 年代以后,隨著文學藝術進入娛樂時代,少數民族文學創作開始顯現反傳統的趨勢。少數民族作家應當在“中華民族多元一體”認同的前提下,厘清國家認同、民族認同、文化認同三者之間的關系。少數民族文學要通過族別身分的堅守建構多元的文化身分,真正構建“各美其美,美美與共”的發展格局。另一方面,少數民族文學作為各個民族的精神產品,是一種“公共的財產”①。因此,面對現代化和全球化的雙重擠壓,少數民族文學應與時俱進,通過加強與世界其他文學的交融和互動來汲取新生力量。
第三,應充實和壯大少數民族作家隊伍,著力培育少數民族作家新秀。加強少數民族文學事業發展,使之得到有效保護、永續傳承和良好發展,關鍵在于作家隊伍建設。在原有基礎上,進一步完善民族文學繁榮發展的經費保障、宣傳推介和人才培養方面的長效機制;在民族作家培養、文藝精品的策劃醞釀與組織創作方面予以專項支持,通過交流和培訓提高少數民族作家的創造力和藝術造詣;建立健全少數民族文學作品評獎機制,挖掘出高質量并且有深遠影響力的作品,并通過對獎項的宣傳擴大少數民族文學的影響。此外還要加強少數民族地區教育投入。長期以來,教育投入不足制約了少數民族地區人才的培養。因此,必須充分利用好國家的民族政策,在抓好九年義務教育的基礎上,進一步加大對民族地區的中等教育、繼續教育的扶持力度,在資金、師資隊伍、政策上予以傾斜,在此基礎上優化少數民族文學人才儲備庫。文學論文 代寫論文 http://www.tskan.cc/
第四,加強少數民族的民族語言教育。{aspcms:page}
民族語言是民族文學的主要特征。從歷屆獲得少數民族文學“駿馬獎”的作品看,云南省的作家和作品使用民族語言進行創作的并不多。因此要對民族語言教育予以充分的重視。一是要在義務教育階段加強民族語言教育;二是充分挖掘高等院校的民族學、民族語言文學等學科優勢,建設好民族語言相關專業,進行語言和文學的專業教育,從而全面提高未來少數民族文學人才隊伍的整體素質;三是加強現有民族文學人才隊伍的繼續教育和培訓。通過開展采風、筆會、改稿班、在職學歷教育等方式開闊少數民族文學隊伍眼界,提高文學修養和文學創作的水平。
第五,少數民族作家應加強與其他民族作家的交流合作。每一個少數民族,都有自己獨特的民族風情和文化底蘊。這些獨特的東西,往往是大眾矚目的焦點。許多漢族作家,就是因為發掘出一些少數民族文化的特色,將之融入自己的作品,最后成為了全國知名的文學作品。例如黃堯的《世紀木鼓》作為第一部反映佤族在新中國50 年中社會歷史進程的紀實文學,對佤族文化進行了多向的、深層的、有意義的開掘,真實、客觀、生動地反映了我國50 年來民族政策所取得的偉大成就。然而,少數民族作家創作的作品能夠在全國造成極大影響力的很少。這主要是因為,“原生態”的民族特色必須經過藝術加工,將最具審美特色的文化內涵展現出來才能受人歡迎,而部分少數民族作家不懂得分辨哪些才是最具民族特色的生活風情,不知道怎樣抓住那些讓其他民族欣賞的文化內涵來進行創作。一般說來,本民族以外的作家對于少數民族的文化了解還不夠深入,很多刻在骨子里的民族特性,只有本民族的人才能深切的體會到。但是,因為和其他民族的交流太少,很多少數民族作家并不懂得怎樣在文學作品中展現自己民族最獨特最具深意的文化內涵。只有通過更多的交流和合作,他們才能逐漸成長,逐漸了解把握自己民族的特色,并把這些特色融入到自己的創作當中。只有發掘出了本民族的民族特性,少數民族作家才能拂去歷史的塵埃,將那些民族文化的瑰寶,逐漸展現在世人的面前。文學論文 代寫論文 http://www.tskan.cc/